2012年10月30日星期二

我读到的加德满都 The Kathmandu that I Read

泰米尔(Thamel)似乎成了加德满都的代名词,一位尼泊尔朋友跟我说,很多外国人不知道加德满都,但却知道泰米尔。实际上,到加德满都,基本上可以回避泰米尔。就像中国大多数的旅游景区一样,泰米尔游人如织,本来就狭小的街道显得十分拥挤,各式旅游礼品的铺户紧盯着游客的钱包。当然,如果想享受酒吧、高档西餐的话,泰米尔自然是个好去处,不过要论舒适程度,那还不如去博卡拉。

我住在加都市中心以东十公里外的百事可乐小镇。从小镇坐上拥挤的公车,经过一大段路况糟糕的公路,在Bagbazar路下车。我喜欢在Bagbazar路和Pantipath路上逛书店。在中国偶尔会有些小书店买英文书,但英文书绝对没有这里多。要知道,英语可是尼泊尔的第二语言。所以,这里的书店遍布英文书,而且价格要便宜很多。Pantipath路上的Educational Book House应该是这里最好的书店了。


这家书店同时也是家出版社,从印度、美国、英国引进了很多原版英文书。对于语言爱好者的我来说,以400卢比(约人民币25元)价格买下一本《Teach Yourself Nepali》已经是十分欢喜。后来,我又买到了《忘记加德满都》(Forget Kathmandu),这本书出版于尼泊尔从君主专制走向共和的2005年,作者用历史散文的形式回顾了尼泊尔三百多年来的近代史,是一本难得的好书。当然,在书店买书要记得砍价,不要傻乎乎以原价买。


在加德满都,寺庙、宫殿、雕像等历史建筑遍布全城。印度教中根据崇拜的主神分门别派,最大的两个派别是湿婆派(Shaivites)和毗湿奴派(Vaishnavites)。加德满都河谷是湿婆派信徒的集中地。行走在加都的大街小巷,看到最多的就是湿婆(Shiva)和他的儿子加内什(Ganesh)的神庙。湿婆在印度教中兼具创造神和破坏神两面,手持三叉戟,肩盘蟒蛇,坐骑神牛,威风凛凛。在市中心以东7公里的巴什巴第纳特神庙(Pashpatinath)是湿婆崇拜的中心,尼泊尔人的母亲河巴葛马蒂河(Bagmati River)穿过其中。在尼泊尔人中,只有高级种姓婆罗门和刹帝利死后才可以在这神庙火化升天。相对其神武的父亲,儿子加内什则显得有点搞笑。加内什是智慧与财富之神,本来也长得十分俊俏。


不过,因为他偷看妈妈巴尔瓦蒂(Parvati)洗澡,被父亲一怒之下砍去了头。巴尔瓦蒂央求湿婆把儿子的头换回来,不过湿婆只能把看到的第一个生物的头给儿子。没想到此时一头大象路过,加内什只好以人身象头面世人了。而他的坐骑居然是一只老鼠。想起斗兽棋中,无敌的大象的克星就是老鼠,没想到在印度教中,小老鼠却成了大象的坐骑。虽然加内什貌丑,却成为印度教中最有个性的神,许多湿婆派的信徒不直接崇拜湿婆,而是拜加内什。


穿过加都的商业街New Road,可以看到一身尼泊尔国王的塑像,往前走进入加都著名的杜尔巴广场(Durbar Square)。杜尔巴在尼泊尔语中的意思是宫殿,这里是国王加冕、居住以及处理政事的地方,广场上遍布印度教寺庙,许多重大的宗教仪式都在这里举行。广场中心的豪努曼宫便是国王的王宫。王宫建于利刹人统治时期(公元4世纪至8世纪)。后来,马拉王朝(Malla)通知加德满都河谷并继承了豪努曼宫。15世纪末,马拉王朝一分为三,成为加德满都、巴达布尔(Bhaktapur)、巴旦(Patan)三个马拉家族统治王国,马拉统治者分别在自己的城市中营造宫殿和寺庙,所以现在这三个城市都有杜尔巴广场。加都杜尔巴广场最为古老,同时也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的世界文化遗产。


广场实际上由三部分组成,从New Road进入首先是巴桑达布尔广场(Basantapur Square),然后才是杜尔巴广场。在这两个广场的交叉处,有一座三层的红砖建筑,被称为库玛丽巴哈尔(Kumari Bahal)。这是尼瓦人(Newari)的活女神库玛丽的住所。现在库玛丽是一个经过挑选的尼瓦小女孩。女孩一旦被选中为库玛丽,便要送到这座建筑中居住。每年逢9月份的英德拉扎特拉节(Indra Jatra),女孩便会出来巡游全城。实际上,小女孩的整个世界就限制在这座小小的建筑中,平时都不能出来。不过,若是女孩出现了伤口,血液流失就代表了女孩不再是圣洁,那么她的库玛丽任期就结束了。女孩不再是神,又重新回归现实社会。尼瓦人又张罗着挑选下一位库玛丽。


想一个人安安静静漫步广场可不容易。广场上的小贩眼力好,经常会认出来我是中国人。他们一个接一个来兜售手中的宗教饰品,可搅乱了我原来平静的心情。这是,我看到玛珠德瓦尔神庙(Maju Deval),神庙的九级基底高度可以让我暂时远离小贩的纠缠。这座神庙建于17世纪末,是巴达布尔马拉王的母亲利蒂•拉什米(Riddhi Laxmi)所建,供奉湿婆。登上神庙,坐在凉凉的石板上,可避暑避人,还可以环视杜尔巴广场。周围还有不少游客和我一样来这里享受片刻宁静,还有不少加都的年轻人。实际上,这里还是加都的约会圣地,年轻人喜欢黎明和黄昏时候到这里,放空大脑,看日出日落。


在广场的东北角是广场最高的建筑达蕾珠神庙(Taleju Temple)。这座神庙高35米,建于1564年,供奉源自印度南部的达蕾珠女神。神庙不对外开放,只见门前两尊白色狮子塑像紧紧守护。和其他大型神庙一样,非印度教徒是不能入内的。就算是印度教信徒,也只能在每年的达赛节(Dasain Festival)期间进入。不过,小神庙在尼泊尔随处可见,非印度教徒的我们还是可以进去。不妨可以学当地人撞撞庙里的铃铛,双手合十求印度教诸神保平安。


除了印度教建筑,佛塔建筑在加都也不少见。尼泊尔虽然是印度教王国,大多说国民信奉印度教,但是佛教在尼泊尔的历史要比印度教长。佛祖释迦摩尼就出生在尼泊尔的蓝毗尼(Lumbini)。加德满都原来的统治者基拉蒂人(Kiratis)就是佛教徒,公元4世纪,他们被信奉的度教的印度利刹人(Lichhavis)征服,这才开始了尼泊尔的印度教王国历史。基拉蒂人后来分化成现在的莱(Rai)和凌布(Limbu)两个种姓,他们一直保持着佛教信仰。同时,西藏移民后代的雪儿巴(Sherpa)种姓、塔芒(Tamang)种姓也信奉佛教。游走加都,佛塔成为另外一道风景线。乘坐小出租车离开喧闹的加都市中心,往西走一座遍布佛塔佛寺的搭大山就浮现在眼前,这就是著名的猴庙(Monkey Temple)。


猴庙的正式名称叫斯瓦衍布那特(Swayambunath),在尼泊尔中的意思是自己升起来。相传,加都原是一个大湖,斯瓦衍布那特山自己从湖中隆起来,这就是所谓“未有加都,先有斯山”。拾阶而上,登顶之后可以看到斯瓦衍布那特佛塔。白色的塔基四周供奉着金刚界五方佛——毗卢遮那佛、阿閦佛、宝生佛、阿弥陀佛、不空成就佛。佛塔的塔基象征大地,圆顶的塔身象征水,金色的方形塔象征火焰,塔尖象征空气,达到塔顶的伞盖则象征虚空。金色的方形塔顶上嵌着四双眼睛,环视四方。十三级浮屠直通天顶,象征着众生要达到涅槃需要通过这十三级阶梯。按顺时针环绕佛塔一圈,可以看到佛塔周围是各式的寺庙。从北边的阶梯下山,青山里郁郁葱葱。


突然,从树丛里窜出一头小猴子,我往后一看,原来这里真是猴子的乐园。猴妈妈正在帮猴宝宝抓虱子,小猴子坐在石柱上若有所思,三三两两的猴子结伴到处游荡,还有的在树上乱窜。不少加都人有空就跑到山上来闲逛,逃离吵闹的都市,和猴子们一起呼吸这里新鲜空气。


城市往东去又是另外一个著名的佛教建筑,这里耸立着亚洲最大的佛塔:伯德纳特佛塔(Bodhnath Stupa)。整个伯德纳特像一个围楼,佛塔在中央,周围则分布着各式小佛塔和藏传佛教寺庙,以及买卖藏传佛教用品的各式商铺。相传,吐蕃王松赞干布为赎自己弑父之罪,建造了这座佛塔。后来,这里成为拉萨到加德满都商路的驿站,来往的藏族商人都要到这里祈求平安。不过,十四世纪莫卧儿帝国入侵加德满都并摧毁了佛塔,现在所见的佛塔是后来重建的。


佛塔的建筑样式与斯瓦衍布那特佛塔相似,不过环绕底部一周有一百零八尊小阿弥陀佛像。塔顶同样有四双眼睛环视加都。虽然加都是印度教之城,但在城市的东西两面却各有四双佛陀的眼睛环视看护,守护印度教之城,这可以说是宗教上的和谐。当我走在Pantinath路上,还看到了一座大清真寺,这便是当年穆斯林入侵留下的痕迹。在尼泊尔,各种宗教似乎相安无事,共生并存。


当我漫步于大街小巷,感觉加都是一座小城。在加德满都,少见高楼大厦,也找不到摩登百货,而更多是古老的神庙和佛塔,浓浓的宗教氛围。与中国比较,加德满都的现代化程度甚至比不上中国内地一个地级市。


不过,在拥挤和喧闹,我们总能找到享受宁静的一席之地。迎着夕阳的余晖,我坐上公车。揽客的小伙招呼着乘客上车,等到整辆车满载才出发。车缓缓跑在灰尘漫天的马路上,不时遇上塞车。过了快一个小时,几经辛苦公车才跑到我居住的百事可乐小镇。从满载的公车挤出来后,我才松一口气。这时,我突然想到,我如今所知所感的加都不过只是作为一个游客所读到的。这座城,还有许多可读之处。


我回到家中,翻开《忘记加德满都》,继续读这座城。

2012年8月6日星期一

洛阳:漂泊的中转站 Luoyang, A Trasit Station in My Travel

没想到自己如今仍过着假期,或言说是漂泊。从北京漂泊到广州,又从广州漂泊回北京,归来路上没法买到直达的车票,便选了洛阳作为中转站。享受完了20多小时的卧铺旅程,到了洛阳。我拖着沉沉的行李箱,第一次住了国际青旅的床位。


青旅


一开始不免有些紧张,是否自己会在这里显得异类。然而,这全然是多余的顾虑,独自旅行早已是一种风气。这个小小的旅店也为这群人提供了个“家”。我一大早便住进来了,刚进去的时候这个六人间只剩下一人,可是当晚即刻填满,第二天又换了另外批人进来。有个湖南的小青年是第一次出外游玩,说家里不给出来,他偏要出来。就使着性子从西南窜到了西北,这会儿又到了中原。习惯吃米饭的他发现北方竟是面的天堂,便一路吃担担面、拉面、臊子面、刀削面、烩面……心想把天下的面都吃个遍。他对一切都很惊奇,常常高谈阔论。在北京住了两年,北方的食物对我来说已经不稀奇。


不过看到他,才又回忆起进入另一种文化所带来的冲击是多么大,而那样的冲击感是如何极大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!许多年前,尚且年幼我也多渴望从小城中走出来,制定了个环游中国的计划,后来甚至慷慨陈情,上书父母,允许我独自出游,却被无情否决,当时无比失落。许多年过去了,如今父母也不插手我的事务,允许我自由发挥。我没有选择避风港。不过,稍不注意,我也成了漂泊之身。


青旅辟出了一大块公共空间,装点得很漂亮温馨。可以坐在沙发上抱着笔电上网,或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静静地阅读,当然更多人喜欢在这里自由交谈,分享旅行的趣事儿。某天角落里坐了一个女孩,就看着手机,也不与人交谈。同屋有两个小伙儿,把小浪底采的无花果分给大家吃的时候,他们才告诉我她是个日本人。会日语的我自然便开始与她攀谈,我其实看她长得像中国人,像从农村走出的很质朴的女孩。原来她也是学社会学专业,如今在北京交换留学。本来和朋友一块出游,中途朋友归国,她索性就一人继续旅程。


她中文学的不好,要和别人交流有难度,就只好独自玩手机了。这时旁边又出来两个小青年,自称是过来耍的当地人。一开始还不好意思跟她接触,用了几句蹩脚的日语怯怯地打了招呼后,便改口用汉语进行“国际交流”。好奇地问了“你们日本女孩是不是都很喜欢相扑士呀?”“你喜欢看樱桃小丸子吗?”这样的问题。中国人见老外,永远充满好奇。大家都想着开眼看世界,可惜小地方里能够出国人寥寥无几。这时,青旅便打开了一扇窗。


多年来,我接触的外国人越来越多,见过不少一本正经的日本人,帮过来抠门的巴基斯坦人,交过热情奔放的西班牙人,认识醉心佛学的哥伦比亚人,也到过“自由民主”的美利坚合众国。然而,好奇还并远远没有停止。只不过,满足好奇的方式需要更进一步了。


千年帝都


洛阳博物馆对洛阳历史的介绍只到了北宋。这座城市号称“千年帝都”,然而其辉煌的时代也远在一千年以前。宋元之后的洛阳已经慢慢降级为地方城市,城市建设也并不如北京、西安规整。所以,如今我们看到洛阳,并不像北京和西安一样方方正正。但不可否认,洛阳还是中国最为怀旧的城市。这里发现了5000多年前夏都城遗址,3000多年前的商城遗址。周公营造洛邑,定鼎中原,正式地开始了洛阳的帝都史。正因如此,这里被建构为中华文化的核心——河洛文化。而连我们闽南民系也要沾这份光,自认为中原移民,称谓本民系为Hokloh,通常写“福佬人”,但也有人直接写成了“河洛人”,更加强了与中原正统文化的联系。然而,饶宗颐却有考证,Hokloh不过是对北方人对南方少数民族的蔑称,即是“獦獠”此般的禽兽而已(参见饶宗颐:《福老》,载《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》,第九卷,台北:新文丰,2003年,1080-1087)。


许多建构起来的概念和联系有可能一开始只是牵强附会,如果没有质疑和考证的话,也许假亦成真,亦成为日常生活中的理所当然。福柯的知识考古学是让人钦佩的,因为这样做,学术才是有趣和有意义的,不然也许我们这些在学院中“千锤百炼”的人仅仅充当了某种概念的传声筒和复印机。


不过,我仅仅在一天一夜的卧铺上看了一本许倬云的《西周史》,还未曾消化其论理,更谈不上在洛阳做“考古”了。不过,没能力考古,起码可以旅行。本来打算去好几个地方,可最终没有时间去。一个是二里头遗址,虽然现在只是平整的一块农田,但站在遗址上,凭吊下先民,训练下想象力也未必是件坏事。一个是吕蒙正的故乡相公庄。吕蒙正是个很熟悉的名字,他是潮剧《彩楼记》的主角,我母亲经常这位宋代仕子出身寒窑终成宰辅的励志故事挂在嘴边。未料我今天跑到他的家乡,没去相公庄看看实在可惜。再一个就成玄奘的家乡。对我来说,玄奘不仅仅是一位大唐高僧,更是一位伟大的旅行家、翻译家。对于热爱行走和语言的我,他是最让人我敬佩的人物。


所幸的是,洛阳历史上出的王侯将相,风流人物实在太多了。无心的我还在白马寺见到了狄仁杰的陵墓,在龙门石窟看到了白居易的白园。白居易是在日本名望最高的诗人了,一首《长恨歌》在日本传诵千古。因此,可以看到白园中既有日本人的书法碑廊,也有日本人立碑称白居易为“日本文化的恩人”。彼时,日本人看中国,就像今天中国人看日本,看美国。他们把京都比作洛阳,称为“京洛”。近来看大河剧《平清盛》,信西入道为恢复遣唐使制度而呕心沥血,平清盛视与宋朝的贸易为国家基础。被其他国家视为自己的未来,历史上恐怕也只有中华帝国了。


如今洛阳最为大气的应该是龙门石窟了。龙门桥横跨东西二山,大大小小的石窟寺散布山中。潮州桑浦山亦有石窟寺,是借助天然的石窟而修建寺庙,环境清幽,给俗人是个纳凉的好去处,给僧侣是个潜心修学的好道场。不过,那可远远比不上龙门石窟的气势恢宏。卢舍那大佛高有17米,左右有阿难、迦叶、普贤、文殊、二天王、二力士在列。这里本来是一个木结构建筑的寺庙,叫奉先寺。历经千年,木建构早已经荡然无存,而石像千古长存。相传卢舍那大佛的面容还是依据武则天而造,那么她死后,还可以继续看天下的分分合合。



今日洛阳


来到千年帝都,总想买点东西留为纪念。选来选去,最后就买了几个仿古铜钱。一个是仿战国的半圜钱,一个是仿朝鲜的大东一千,一个是仿金代的天眷通宝。这分明是仿造币,可买东西的阿姨偏偏要跟我强调说是真的,还一个开价10元,最后我给了一个4元。想起前不久出来的中国造假地图,潮州和洛阳都是造假的重镇,洛阳的烟涧村就有许多家庭小作坊从事这项活动。到了第二家,那大叔直接说是仿的,问是否要真的,掏出别了十多个残旧的战国刀币的一本,说是真的,一个卖几百块。可是,感觉告诉我,这仍然是假的。造假,其实只要换个名称叫“防制”,大可堂而皇之产业化规模化经营,制造出精美的仿制品以供市场,而非成为骗子行当。可是人的欲望便是无限大的,总想着投入少产出大,所以古董造假才如此猖獗。


千年帝都在建国之后就被重工业化了。如今马路上还可以看到很多汽配厂、电机厂。可是,重工业的境况已经大不如前。借着千年帝都的名号,洛阳还是可以打造起来文化产业和旅游业的。我去了关林和白马寺,实际上分不清楚去了名胜古迹,还是旅游景点。我总想把这两个分开,因为名胜古迹已变成了旅游景点总会变味。游客一批又一批来来去去,历史浓缩在导游的讲解词与段子中。坐在公交车上,还可以看到旧市区还大兴土木在建隋唐洛阳城遗址公园。这背后的动机,是对文化的追忆,还是对金钱的欲望呢?原来,推土机可以推倒文化,也可以造就文化。


洛阳与中国其他城市一样,正在扩张。南面辟出了一大片新区,市政部门搬迁到此,住宅区一个接一个盖了起来,高铁龙门站也设在这里。如果没有背后的历史,那么洛阳看起来也只是中国一个普通的小城市而已。好在中国的历史很长,每个城市总能在历史中为自己找到一席之地,何况洛阳。


在洛阳待了两天半,我离开洛阳,还要继续漂泊。下次,如果还有机会,就继续把洛阳作为中转站吧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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